03.信不信我当场把你办了
轻悠冲到一半路时,就被人给截了。

众人眼光齐齐打了个拐儿,登时全亮了三分。

今晚,可是奸夫、情妇、小三儿,一齐亮相,有好戏看了。

“喂喂,放手,放手啊你!”

来者何人?

“我说这么久不见,你怎么又笨回去了?”

轻悠甩开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红艳蔻丹指,撸平衣服上的皱褶子,那小模样配上她此时不伦不类的白西装加小胡子,真是一看一个好玩儿。

那人噗嗤一下就笑了个前仰后合,丰腴高挑的身段儿,宛如帖着美人鱼鳞般,黑色晶片迤地长裙,在她身后散开一个魅惑力十足的孔雀尾,可谓艳压全场。

“瑟琳娜,许久不见,你还是这么三八。”

美丽傲气依旧的公爵夫人笑得花枝乱颤,轻悠美眸一转,突然拉开了一个再见故友的笑容,抱了抱瑟琳娜,顺势将人拉近,附耳问道:

“这里说话不方便,去你的地儿。”

“算你转过性儿了。”瑟琳娜挽上轻悠支起的手臂,朝织田亚夫那方走了过去,边走边低声说“就算咱心里再巴望着,也不能失了淑女的体面,懂么?”

轻悠挑衅地瞪了织田亚夫一眼,面上维持着基本的礼仪,口气非常不屑“幸好你来了。他连你都看不上,怎么会看上那种莺莺燕燕。”

瑟琳娜挑眉“你这是恭维吗?”

轻悠一样挑眉“这难道不是恭维吗?”

瑟琳娜乐呵得伸手掐了把那涂得粉白粉白的小圆脸“小样儿。就知道你这抗打击能力是一流的。”

轻悠哼哼“本姑娘的反弹回攻能力更是一流中的一流。”

两人亲亲蜜蜜,耳语娇笑着,就从织田亚夫和白莺莺面前走了过去,走得近了,都没看那两抱在一起的男女,施施然地,从其面前走过,就走进了他们旁边刚刚清了场子的包厢里。

待到焦点人物们于相邻的包厢一落座,场面似乎终于恢复了,可那暗藏在表相下的汹涌浮动,让众人的眼光和嗅觉都敏感了不少,八褂之心开始悄悄沸腾。

“亲王殿下真是艳福不浅呐,这身边小美人儿还热呼着,绯闻女友就风光登场了。”

“瑟琳娜小姐好歹还是英国公爵夫人吧?亲王殿下都不避讳一下?”

“您是没瞧见,公爵夫人傲气,亲王殿下可更傲气。”

“那当然,这西洋妞儿见了咱们东方的帅哥,也得伏低做小,乖乖从了不是,入乡随俗嘛!”

众人发出一阵儿哄笑。

又有人冒头道“我说刚才那扮男装的小娇娃,又是个啥角色?”

“听刚才那口气,说着找白莺莺,明摆着就是冲着亲王殿下来的嘛!”

便有女人哼哼了“不就是扮了个西洋男装,有点儿打眼罢了,要真换上旗装,一准被那两位比下去,哪能进亲王殿下的贵眼呐!”

“得,你丫的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!有胆子,你也到台上喊一嗓子光蛋亲王看看是啥光景儿!”

这抵话的正是摸进人群里的轩辕锦业,他一闹,那满口妒嫉的女人就不依了,大概也是仗着身边有几位世家公子,丰腰一扭就给这杠上了。

“你什么意思?凭本小姐的身份,用得着妒嫉那不伦不类的东西嘛!”

锦业的目光倏地锐利起来,狠盯向那女人“身份?你们这里的身份就是拿来泡男人的,还是被男人上的?”

那女人一下臊了脸,捏着包包想要上前跳腾的模样,却碍于轩辕锦业突然舒展身子时,身后那站得笔挺挺的两个黑衣保镖。百乐门虽在公共租界区,可当前上海的老大是东晁帝国,她也不敢在老虎嘴上拨毛。

女人身边的公子哥就按捺不住出头了“小子,你说话最好小心点儿。这十里洋场也不是你们山里来的土包子好淌的地儿!”

轩辕锦业挖挖耳朵“小子,我也奉劝你的女人一句,小心祸从口出。我小妹怎么不伦不类了,你丫的有本事也换套男装,瞧瞧光德亲王会不会看上一眼?”

那女人更不甘“亲王殿下怎么就不会看我一眼了?”

锦业吹吹手指尖儿“要不要,咱们打个赌?”

“赌什么?”男人女人齐喝一声。

锦业整整衣领“俺也不黑你,就赌我小妹能不能让亲王殿下亲自动手,请她跳舞?你嘛,只要让亲王殿下看你一眼,就算你赢。”

那动作,那口气,自负得让人吐血。

瞬间刺激得男人们齐声吆喝着就接下了这个赌局,那女人心下有些不安,但在这一片支持叫好的吆喝声中也挺着胸口傲气巴啦地应下了。

旁边的好事者又问“那这赌本是什么?”

锦业绅士地朝那女人点点下巴,表示女士优先。

女人想了想,冷笑道“如果你小妹输了,亲王殿下看了我一眼,那么,我就要你这个自以为是哥哥在百乐门前面——爬洞,我身边有多少个男人,你就得爬多少个裤裆!”

靠,上海的女人不但尖嘴猴腮,还够他妈小鸡肚肠的。要照他在西南三省时的脾气,敢骂他的宝贝妹妹,先就赏她两大耳刮子了。

锦业笑着,却让人心底泛寒“好,要是我输了,爷就钻裤裆。怕就怕你输不起!”

女人被那眼光盯得有些心虚,可身后男人吆喝声大,给她壮了胆儿。

“你说你的条件。”

“现在你仗着人多势众,万一输不起,要赖帐,我可怎么办?我可是穷山沟里来的土包子,怕得很哟!”

锦业故做低小的模样,逗乐了观战的少爷小姐们,慢慢的竟然有不少人站到他这边看好戏。

立即有义气的哥们儿出主意了“那就请一位够身份的见证人啊!”锦业嚷嚷了“你们百乐门,谁是最有身份的人?”

接口者多了“那边包厢的方爷,最好打报不平,在上海滩有好几家大酒店。黑白两道的人都得敬他三分。”

“那位也行,警备厅厅长的蒋公子,咱们这一圈儿人里,他也是数一数二的。”

“我觉得漕帮的凤帮主也不错,女中豪杰。哪哪,就那位,她最喜欢中性化装扮了,跟你小妹有得一拼呢!”

锦业瞄了一眼,心下哧了一声,得了呗!我家宝宝的扮相比那蛮婆子可爱多了,根本不具可比性。

众人说了一溜儿,锦业都没表态。

那热心的义气哥们儿见状,似乎瞄出了什么,就近附耳低语道“这位哥们儿,你不是想请咱上海滩最传奇的那位爷做见证人吧?”

锦业一听,眼中大亮,立即收回了搭在玻璃几面上的双腿,问了句“谁”

那人声音压得更低,目光朝三楼上最好的那间包厢挑了一眼“诺!咱百乐门的幕后超级大老板,上海滩的地下无冕之王,整个华南地界上数一数二的爷——向大少。”

“他?”

“你知道黑龙组么?”

“知道一些。”

“那你知道咱们国民政府的第一夫人,姓什么?”

“好像是,姓向吧!”

那哥们扔来一副你还算有些见识的眼神儿“他们说的那什么方爷,厅长公子,堂主,只能算是这个。”竖起一根幺指“而咱们向大少,可是这个。”一根大拇指。

“有向大少做保,哥不是瞎吹的,就是国民大总统也不敢赖帐的。”

“好!就他了。”

锦业兴奋得后颈毛儿都立起来了,一拍大腿吆喝了一声。

可就这劲儿,又惹了一堆嘲笑声。

那哥们摇头,望空兴叹“兄弟,不是咱哥们儿不帮你,要请动那人做保,就前面一圈儿加起来也不够格哦!您哪,就这小赌摊子,将就凑合着吧!”

锦业一拍桌子,抄起一杯酒干到了底,就吼“不行。哥们儿要就要最好的,绝对不将就!”

众人纷纷摇头,直觉这爷们真是刚从山里出来的,脑门子缺根弦儿。

那女人这会儿就按捺不住了,因为场上的交谊舞音乐已经响了起来,不少人已经开始下场,而公爵夫人那边已经开始有了动静,正所谓先下手为强,她这可急着去得胜,待会儿好看人穿裤裆呢!

“急什么啊!我又不会跑。”

锦业抚着下巴,双眼凝着那三楼的豪华包厢就不动了。

正在周人推攘起哄时,突然来了一位西装革覆,模样普通已极,但目光却精锐如箭的男人,众人立即息了声,瞠大了眼,仿佛看到奇迹般。

“轩辕公子。”

锦业立即站了起来“我是。”

“我家先生知您远到而来,周车劳顿,特送上一瓶上好的波尔多红葡萄酒,希望您今晚玩得愉快。一切开销,都由我百乐门负担。”

锦业接过递上前的红酒,问“谢谢。请问您家先生是?”

那人微微一笑,并没回答“轩辕公子若不嫌,由在下给你们的赌局做个见证,可否?”

那义气的哥们儿这方回了神儿,提醒道“快答应呀!这位就是向大少身边的第一把交椅——豹哥。”

锦业心中一亮,立即从善如流。

周人一片低嘘暗叹,心说竟然给他们撞上个深藏不漏的土包子啊!

锦业牛气冲天地朝那女人大喝道“如果你输了,就给我身后这两位爷消遣一夜。”

那女人脸色大变,却已是骑虎难下。

此时,华丽的舞场内,灯光旋转,霓虹艳影纷纷,纸醉金迷的夜上海,,才刚刚拉开它神秘面纱的一角。

在锦业闹起赌局时,女人们这边也正在酝酿一场华丽的角逐。

瑟琳娜将织田亚夫搞“婚外情”的前后始末说完后,口气里不乏兴灾乐祸状,调侃道“幸好你刚才没冲过去。不然,以后这泼妇的名头就落头上了。”

轻悠睥睨道“哼,之前咱俩在港城公开决斗时,早就坐实这泼妇的名头了,现在还扭扭捏捏的,装什么装!”

瑟琳娜眼底绽出一抹佩服的光,但口气又委婉了“傻妞儿,你才来上海,根本不了解这鬼地方的作劲儿。”

“作?什么作劲儿?”

瑟琳娜摆了摆手,将闲人赶走,半拢了帘帷,立即撤掉了一脸的傲气儿,露出只有闺中蜜友才得见的真性情“你是不知道这淮南的女人啊,那些大家千金,名媛淑女,一个比一个小鼻子小眼,造作得不得了。”

“哦!”“在港城咱们比武,那叫帼国不让虚眉。你知道这里叫什么?”

“叫什么?”

“逞凶斗狠、跟男人比肩的女人,那叫男人婆!”

“没什么啊!”“这还叫没什么?这里的男人一个个都瞎了狗眼,就喜欢那种捏着个小帕子,笑不露齿,走路一步三摇的怪物。”

轻悠一个忍不住,哈哈大笑起来。

瑟琳娜急了“瞧瞧,就你这样笑,一准被他们在背后给埋汰死!一群造作狂,无聊透了。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,够爽快!”

轻悠算是听明白了,瑟琳娜跑来上海,八成是没交到什么知心的名媛做朋友,今儿就抓她吐苦水了。和朋友这一闹一笑,一吹牛,之前等不着人的郁闷和着急也没了。

“行了。我明白你的意思,要我刚才冲出去,就是丢了自己的脸面。”

“可不是。”

轻悠摇头“瑟琳娜,你说过,情场如战场。甭管这架势美不美,能赢,那就是好架势。不能赢,那就是花架子,顶个屁用!”

瑟琳娜一下眼眸大亮,眼底里的欣赏更多了。

“轻悠,你是想”

“当然,你说入乡随俗,咱也不是不会。”

“嗯。可要玩那套作,你肯定不如他们江南女人。”

“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弱项,跟人家的强项拼哪?”
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瑟琳娜感觉自己的气场马上就要找回来了。

“听卿一席话,姑娘有妙计。”

轻悠扬起小下巴,抹了抹唇上的两撇小胡子,笑得宛如狡猾的狐狸。

而正被着两方人马算计的光德亲王殿下,已经没抱着白莺莺“作”了。

他坐在了右手边的位置,那里本来一直是白莺莺坐的。

一向喜欢紧闭的帘帷被大打开。

可惜。

对方的帘帷被密实地关上了。

这在往常,是绝没有的情况。

话说这光德亲王,可与日月同辉的男人啊,谁不想亲眼见见,就是碰不上,也能赏个眼鲜不是。

可惜。

对于那两关在帘帷里的两个女人来说,他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
“殿下,您尝尝这水晶糕,厨房里刚做的,用的是上剩的黑芝麻、黑米、赤豆”

白莺莺端着盘子,殷情地趋前讨好。经历刚才一番亲昵之举,她有了些信心。

“行了。”

哪知男人伸手挡开,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不耐烦。

白莺莺尴尬地僵了僵,退了回去。

很快,又有人送吃食过来“白小姐,寿司来了。还有这您要的樱花糕!”

小厮口气极为讨好,显是为了给小费。

白莺莺直觉男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,沮丧之下,将一腔闷火发在了小厮头上,摆摆手,低喝道“都拿走,殿下现在不要这些东西。连这盘水晶糕,也一并拿走。你们做的是什么东西,没一样讨喜的。”

“慢着!”

哪知男人突然就回了头,盯着那盘子上的寿司,叫拿过去,并打赏了小厮一百块。

小厮高兴地抖着眉毛离开了,白莺莺垮着脸看着男人竟然拿起筷子,将寿司上的生鱼片一一剔除掉,将米团子端端地放在盘子里,配上一块樱花糕,做得就像一朵染井吉野樱一样可爱。

“送过去。”

接盘子的自然是高桥,送去哪里,不问自明。

白莺莺看得莫名其妙,又心惊胆颤。
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

男人吃掉了剩下的樱花糕,并说,味道不错,还要了酸甜的泡蒜头,另外还要配上酱汤,都送到隔壁去。

这俨然就是一道极普通,又有些稀奇的东西式餐点。

亲王殿下在为隔壁的女人布菜吗?

白莺莺意识到这一点,一张清妍的脸蛋刹时皱成了个苦字,双手几乎绞断了丝帕。

正在这时,旁边边的帘子被哗啦一声打开,沉寂酝酿许久的风暴即将到来,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聚了过来。

包括,正在三楼上,专门换了观战位置的那位传奇式的大人物。

“大少,一切都办妥了。”

“这个轩辕小四,倒有些意思。”男人抚着下巴,轻笑。

“呵,他这分明是稳赢的买卖,却非要摊上您的面子,倒不是个一般的土包子。”

“告诉织田亚夫,他介绍的这个人,我要了。之前一直给他备着的豪华套房,祝他今晚小别胜新婚。”

男子的话声还未落尽,楼下便传来一声娇斥。

“白小姐,本公子想请你跳一支舞,不知可否赏光?”

在向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亲王包厢前,站着一个白衣粉面、八字胡的小公子,那气场可真不小,不管她能不能成,至少人家敢上阵啊!

就凭这一点,众人心下都很佩服,又羡慕妒嫉恨!

“这,这位小,呃,公子,莺莺只会唱几首小曲,不会跳舞。”

白莺莺没想到轻悠会来这一招,是想借此招把她从亲王身边引走,然后方便公爵夫人出手吗?

还是想私下里跟她摊牌,挑衅?威胁?

轻悠怪叫“白小姐,我没听错吧?不是说百乐门的姑娘,个个都能歌善舞,精通十八般武艺嘛?”

白莺莺心说,这该是个泼皮,口气傲骄了“这位小公子,莺莺今日多有不便,不若让我介绍咱们百乐门最好的舞女,陪您一曲?”

也没等轻悠答应,就朝侍应招了招手,把人请了来。这人显是由她罩着的,顺势就攀上了轻悠的肩头,撒娇讨好。

那腻人的香水味熏得轻悠一个喷嚏打出,把女人给推开了。

“殿下!”

白莺莺低叫出声,原来那个喷嚏把织田亚夫打了起来,脸色还相当不好地看着轻悠。

可白大小姐并不知道织田亚夫的心思,以为他真生气了,连忙扑上前安慰“殿下您息怒,我这就让人将她打发走。”

那头,瑟琳娜连忙上前递纸巾,轻悠撸着鼻子,翁声翁气地说“娜娜,你没说错,上海这鬼地方,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。连个像样儿的暖气都没有,冷死人了!”

瑟琳娜噗嗤一声笑了开,攘了轻悠一把“得了,别贫嘴了!你没把人钓上,要不要我出手啊!”“去,本姑娘才没那么草包。”

楼上,那位传奇式地人物抚着下巴问“阿豹,咱们百乐门的暖气很差吗?”

阿豹抽了抽嘴角,即道“属下这就让人升级暖气通道。”

楼下,轻悠再接再励。

“白小姐,我远从千里之外的蜀地芙蓉城而来,久慕白小姐美名,今生今世只有一个愿望,就是邀白小姐一舞。如若白小姐不能成全在下这个小小的,小小的,小小的心愿,在下真是只有跳黄浦江一死了之!”

瑟琳娜距离最近,再次忍不住背转身,维护自己的颜面。

锦业那头刚刚喝进一口酒,听到最后一句,一口喷出,正中某哥们儿脸门。

做为当事人的白大小姐,额角不可克制地抽了抽。

织田亚夫的脸色更沉了,这小白痴到底在说什么鬼话。

楼上那位大人物听完,放下手上酒杯,重重地咳嗽了几声,心说织田亚夫竟然惹上这么号人物,难怪夜夜跑到他这里来“买醉”

“白小姐,你就成全在下我这个小小的,小小的,小小的”

轻悠接到了男人杀人似的眼光,冷冷地扭开,继续磨叽。

“心愿吧!”

她边说边上前,突然一躬身,背后的右手竟然伸出一支红玫瑰来,身子一矮,竟然就要跪下去。

男人眼眸一道厉光闪去,就狠狠推了把看得发愣的白莺莺,低声命令“去!”

白莺莺被推了个措手不及,朝前扑去,为了稳住自己不跌个颜面尽失,只得伸手架住了轻悠,双双晃了一晃,才稳住了下跌的姿势。

轻悠立马大叫“呀,白小姐,太好了,你终于答应我了吗?谢谢你,谢谢你。”

一把将人死死抱住,心里腹诽着,瘦得跟排骨精似的,有什么好的呀!真没眼光。

被腹诽的那个“没眼光”的男人,看着紧帖的两副身子,差点儿就冲出去把两人分开。虽然是女人,可这独一无二怠ww. 展开全部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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